新 年
新年要有新臉。
經典上說:“佛心佛相”。也就是說:存什麼樣的心,便顯現出什麼樣的臉,而什麼樣的臉,便過什麼樣的日子、出什麼樣的事,碰什麼樣的命與運。
美國總統林肯說:“自己的臉、要自己負責”。當然自己的幸與不幸,富與貧、或成與敗、或順與逆、也都是自己主導出來的,當然也都該自己負責。
新的年要努力出一張新的臉。不是愁眉深鎖的苦瓜臉,而是充滿喜悅的圓滿臉,是既幸福又幸運的慈祥臉,這樣,您改變了您自己,包括:健康、財富、名譽、地位等等,也改變了您周遭的整個世界。
為什麼要戴佛珠
“佛珠”的本意是“弗誅”,戴在身上隨時提醒我們,不可誅殺任何有性命的東西,包括人、動物、植物,而且要想盡一切辦法來維護對方的生存,讓他們也能安心地活下去。
有些人原本有很長的壽命,可是他卻誅殺太多的小生命,使這些小生命都沒有能夠活到他們該活的歲數,所以,神把這筆帳記到他身上,把這些小生命短少的歲數,從他的壽命中,扣除了,因此,他便變得很短命。
有些人原本只有很短的壽命,可是他不但很疼惜一些大小動物、植物的生命,而且很有愛心地照料他們、呵護他們,使他們的壽命延長了、增加了。這些延長的、增加的壽命,神也分毫不少地算在這人的生死簿上,使他的壽命也隨著延長了、增加了。
人之所以會死,不是因為他得了不治之症,而是因為他的陽壽已盡。很多人車禍死、墜機死,或各種意外,而突然一命嗚呼。這些人並沒有得什麼不治之症,但該死的時侯,也一樣死了。
人應該自己去努力一點一滴地延長增加自己的壽命,為延長壽命與增加壽命最好的方法,便是不殺生,而放生。
當您不殺生,閻羅王也必不殺您,而當您放生時,閻羅王也必放您一條生路,讓您活下去。
我是一名絕症病患,出生時便得了海洋性貧血,而被醫生宣告死亡。我的骨髓沒有造血功能,所以,不到周歲便靠輸進別人的血液來維持危脆的小生命。我外婆和我母親,曾走遍全省各大小角落,訪求名醫和秘方,希望能泊好我的病,但直到今天,仍然是“醫藥罔效”,除了消極地輸血外,還是輸血。
我外婆和我母親千叮嚀、萬叮嚀,總是要我不可傷害任何有性命的東西,要我想盡辦法來保護一切有性命的東西,讓他們平安地活下去,這是一命抵一命,並為我帶上佛珠,以提醒我,千萬不可犯殺生戒。
我從小便經常昏迷不醒或休克。醫生總是警告我媽說:“這孩子沒有明天,沒有未來。養也是白養,活也是白活,何必花這麼多錢來硬撐呢?不如放棄算了,也才不會拖垮一家大小的生活和生計。”
但我還是活了下來,雖然很辛苦、很辛酸。很多人間我:“您能存活到今天到底靠的是什麼?”我說:“佛珠:永不殺生的誓言和終身戒嚴”
希望您也能戴上佛珠,也能守不殺生戒,這是自己對自己的誓言。只要能如此,相信您必能增福添壽,而順利成家立業,兒孫繞膝,並長命百歲。
謝謝您!
附:殺生的定義:
1、殺人性命:殺死有性命的東西,使活生生的動植物,喪失寶貴的生命。
2、奪人生機:剝奪別人賴以維生的機會或工作。
3、斷人生路:使人或動物無路可走,而陷入死亡,如塞螞蟻穴等。或買賣殺價,使人血本無歸,無法養家活口。
4、逼人走上絕路:或言語,或肢體行為,使人受刺激或嚴重傷害,而活不下去。
5、搶人生意;買賣時,不擇手段,或爭或搶,使別人之生意,落入自己手裏。
6、竊占救濟金:服務公職,竊占救濟苦難之公款,使等待救濟的人,失去救濟。
念 佛
我從來不相信念佛會有什麼用。
小時候,外婆為我每天念佛,媽媽也為我每天念佛,但我總覺得這只是愚夫愚婦的迷信,哪會有什麼用呢?輸血還是輸血,排鐵還是排鐵,根本沒有念出什麼效果來,所以,外婆念,媽媽念,要我跟著念,我也聽話,乖乖跟著念,但在我內心深處,我可說很不以為然。
畢竟,一張嘴巴,整日念個不停,就這麼簡單,真能治病救命,豈不太過便宜了?
今年七、八月間,我因地中海貧血症,引起下肢嚴重潰爛而逐漸壞死,經過三家大醫院診斷,都認為非截肢不可。我因“身體發膚,受之父母不敢毀傷”,而請求主治大夫准我請假回家以徵求父母同意。大夫說:“如果您父母不同意,就可不用截肢了嗎?”沒想到我爸媽很開明,認為下肢既已潰爛到這般地步,大夫說該切也只好切了,又能奈何!
我排定次日清晨七時開刀。我想,明天起我就是一名沒腳的殘障者了,我如何自己調適呢?我請家人用輪椅推我下樓去散散心,因為開刀後,最快也得再躺二十五天才能下床。我到了中庭有陽光的地方,我看著來來往往的人,個個都有腳,我好納悶唷!或許,越看越觸景傷情,我便要求回病房休息。就在這時候,有個人丟了一卷不要的錄音帶,據說是為家人助念佛號的,但家人已經往生了,所以,拿下來,打算丟了。
我撿了起來,覺得從自己出生到今天,身邊總是外婆喃喃不斷的念佛聲,現在外婆也往生了,不禁唏噓地自己歎氣。為了懷念外婆,特別是明天一大清早便要截肢了,更加懷念疼我如命的外婆,於是順手便把撿來的錄音帶放進答錄機裏,跟著唱念阿彌陀佛聖號,隱約間似乎外婆就在我身邊。
就這樣,我六神無主地一遍又一遍地念,想著外婆,想著明天就沒了的腳,我好無奈、我好無助唷!
當天深夜,好幾個大夫還來小心查看傷口,研究截肢之切割部位,與清除爛肉之細節等問題,並由實習醫師在傷口上打了好幾層彈繃,據說這樣才不會在明早刷洗時,不小心被消毒水濺濕弄髒。第二天,我一大清早六點多便被推進手術室,我的腳被倒吊著刷洗,一次又一次,細心到幾乎連皮都快被刷掉了一層。這般刷洗後,大家便靜靜地等候著主刀的大夫,和麻醉師以及其他重要的助手。當時,我早已怕到有點神智不清,朦朦朧朧中,透過滿眶淚水的眼睛,看著自己被倒吊著的腳,活像被宰殺的畜牲被倒吊在屠場上或市場肉架上一樣。我不禁自己暗暗飲泣,我想,我一生從沒傷害過任何人或任何有生命的東西,為什麼今天會淒慘到這般地步呢?
終於,主治大夫來了,帶著五名助手。打開裹在腳上潰爛傷口的彈繃,突然一聲驚叫,把我從半昏迷中嚇醒,原來是主治大夫的聲音:“這會是爛腳嗎?怎麼好好的?” 一大堆人全圍了上來,你一句,我一句:“明明是爛腳,怎麼不見了?”
奇怪固然奇怪,主治大夫還是決定原封不動地把我推出手術室。隨後會診的大夫,也與主治大夫多次會商,並一再複驗傷口,一致認為目前這種情況應可確定不用再動任何手術了。於是,正式通知我第二天辦理出院。
我到今天仍然不能自由行動,也不能自己行走,因為內部潰爛掉的肌肉,受制於地中海貧血症嚴重缺血缺氧的影響,一直不能順利長
出新組織,但我外部的傷口卻已完全自己癒合了。我實在不知道,或許永遠都沒有人能夠知道,我那潰爛壞死到無法收拾的傷口,到底跑哪里去了?
我真的是念佛念出神跡來了嗎?如果我這不曾念佛的“現代科學人”所念的佛都這般有用,那一生十二萬分虔誠禮佛念佛的外婆和媽媽所念的佛,無疑地,必然更有感應。我想,我能存活到今天,或許這就是其中的一大理由吧?
您念過佛嗎?真這般有用嗎?科學上可解釋得通?醫學上站得住腳嗎?
我一頭霧水,十分莫名其妙,到今天雖然請教過不少宗教大師,卻仍然百思不得其解,無法找到真正的答案。我聽某些修行人說:“這是心誠則靈,無足為奇”,也有友人說:“這叫無念念,無修修,當然可以感應天地,而化腐朽為神奇”。不過,這些大道理似乎都太深奧了。整個事件對我而言,只是偶爾撿到一卷錄音帶,隨口跟著念罷了。
附注一:本文所述手術進行過程,乃系病人親身之現場記憶,如有不合醫學專業知識之處,亦非病人所能過問。或許每位元大夫之手法與處理方式各有千秋,而病人之病情,又人人不同,故未能墨守成規而一絲不變吧!
附注二:我念佛只是念佛,從沒有任何其他念頭。我不知念佛有什麼用,所以,不為任何目的而念,自始至終,一片空白。
成人與成佛
最近有很多讀者到一行慈善之家來探望我,他們都很熱誠地勸我要好好修行,要好好念佛。
說來慚愧,我不但一點也沒修行,而且從未想到要成佛,所以,也很少念佛。
有一些慈悲的師父更是告訴我只要肯認真修,來世必定會轉生更美麗的小姐,並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,如果幸運的話,說不定還能女轉男身,修得一副大丈夫相。
我說:“感謝師父,但我這一生已很知足,很滿足,不再貪求了。來世我還想當女生,當我現在這個角色。特別是我還要繼續當我外婆的寶貝心肝肉,當我爸媽的女兒,當我另一半的終身伴侶,當我五個孩子的媽。真的,就今世這樣子,我便很知足,很滿足了,因為我時時刻刻都感到我好幸運、好幸福。”
師父聽了,大多搖搖頭,覺得我實在太不上進了,甚至覺得我已無藥可救。
古人說:“鐘鼎山林,各有天性,不可強也。”或許我只配成人,不配成佛。
記得我師父還未棄我而去時,就每每問我:“你想成什麼?”
“成一個人,如果可能,成一個不折不扣的真正義的人。”我毫不猶豫地回答。
聖經創世紀第十八章第廿三至第卅二節說:一個地方,若有一個真正之義人,神決不毀滅這地方,而且為這義人的緣故,神還會庇佑這地方,讓所有的百姓,都能和平、安祥、圓滿、幸福。
我十分篤定地向我師父保證:“我一定要以一生一世的努力,來使自己成為神心目中,真正不折不扣的義人,這樣臺灣就有救了。神是真語者、實語者、不誑語者,神一定不會說謊的。只要我能做到,神也必定會信守他的應許,而庇佑臺灣,決不致讓臺灣滅亡或毀于戰亂兵火,這樣我們臺灣所有的百姓,也就可以永保幸福了。”
師父聽了,摸摸我的頭勉勵我說:“小尼姑呀!好好加油吧!成人可是比成佛難喲!”
附注一:聖經創世紀第十八章第二十三到第三十二節:“亞伯拉罕近前來說,無論善惡、你都要剿滅麼。假若那城裏有五十個義人、你還剿滅那地方麼。不為城裏這五十個義人、饒恕其中的人麼。將義人與惡人同殺、將義人與惡人一樣看待、這斷不是你所行的。審判全地的主、豈不行公義麼。耶和華說、我若在所多瑪城裏見有五十個義人、我就為他們的緣故、饒恕那地方的眾人。亞伯拉罕說、我雖然是灰塵、還敢對主說話。假若這五十個義人短了五個、你就因為短了五個毀滅全城麼。他悅、我在那裏若見有四十五個、也不毀滅那城。亞伯拉罕又對他說、假若在那裏見有四十個怎麼樣呢。他說、為這四十個的緣故、我也不作這事。亞伯拉罕說、求主不要動怒、容我說。假若在那裏見有三十個怎麼樣呢。他說、我在那裏若見有三十個、我也不作這事。亞伯拉罕說、我還敢對主說話、假若在那裏見有二十個怎麼樣呢。他說、為這二十個的緣故、我也不毀滅那城。亞伯拉罕說、求主不要動怒、我再說這一次、假若在那裏見有十個呢。他說、為這十個的緣故、我也不毀滅那城。
附注二:如果我百年之後,可以選擇的話,我最想做的就是當土地婆,我要保衛臺灣這塊土地,並呵護這裏的百姓。我要讓臺灣永遠成為風調雨順,且人人和平、安祥、圓滿、幸福的人間淨土與樂園。
又如果還可以兼的話:我好想當臺灣六道眾生的親媽媽,即“恒以諸佛之悲心,永為眾生之慈母。”
放生與成全
由於,承接的案子,大都是日本客戶、德國客戶、或美國客戶,要求的水準比較高,所以,我的國際專利事務部門,一向採用非常昂貴的世界級製圖儀器,並投保了巨額的安全險。
有一天,突然,發現一套全自動的新型電腦製圖儀不見了。為了自律自清,全體同仁都主張盡速報警,以便早日把竊賊給逮捕起來,也好在對方銷贓之前,找回失蹤的製圖器材。
但我不希望自己的同仁,成為階下囚,而毀了一生的名節,我認為自己同仁的人品人格,比這昂貴的製圖儀還昂貴。我實在不忍心去報警,也不請求保險賠償。
我約略知道會起貪念的大抵是那些人。特別是我收容的一位越南難民,他從越南逃亡來臺灣,舉目無親,潦倒到流落街頭,且貧病交加。我給了他一棟差強人意的宿舍,給了他一個可以糊口的缺,但他似乎很不滿意,隨著生活的改善,需索越來越大,真是欲壑難填。
儀器丟了,這位越南同事也辭職了,這哪會是巧合呢?
有同業來查詢這同事的言行資料,我都不准我們的人事部門揭他瘡疤,希望放他一條生路,給他重新做人的機會。我一生不傷害人,也不背後出賣自己的同事。
約莫一個月左右,有個同業經好友輾轉介紹來拜訪我,因為有人向他們兜售一種非常昂貴的全自動新型電腦製圖儀,他們不懂如何使用,也不知開價合理不合理。
這位同業說:這麼高級的器材很少有人捨得用,但他知道我曾進口過一套。
我聽了這同業的簡介,我心裏有數,但我知道向他們兜售這儀器的人,目前的處境很拮据,很緊。我實在狠不下心來斷他生路,也實在狠不下心來毀他名節,我真的做不下手。
我告訴這同業:“這個價錢很便宜,值得買。如果有不會用的地方,還可以找我們支援。我會派我們的人去免費指導,就請放心把這儀器買下來吧!”
後來,這同業果真接受我的意見把這儀器買了下來,但他們沒有人會用,賣的人也不知道怎麼用。
我派人去支持,並帶了一大堆重要元件,這些全是我怕失竊的心臟部分,特別秘密收藏在金櫃裏的,沒有這些,即使偷走整套儀器,大不了也只是一堆爛銅廢鐵而已。我說:“以前,我進口過這種儀器,後來改換別種廠牌,留著這些也沒用,就送您們吧。”
這位同業好是高興,而我也很高興,因為我從此再也不用看到這些傷我心的東西了。 隨我前往支持的同事,回到事務所很不平衡地告訴我:“這明明是我們丟的那一套全自動新型電腦製圖儀,機件批號也全對,為什麼不報警把人給抓起來,把東西給追討回來呢?”
我說:“丟儀器是小事,丟人可是一生的大事,儀器可以再買,但人品與人格呢?至老至死都無法彌補。別拆穿對方,別為這區區幾拾萬元,去毀損一個人一生的名節,就放他一條生路,讓對方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吧!”
我這越南同事,現在旅居美國從事越南難民的救濟工作,頗有地位,也頗有成就,而且兒女成群,家庭還算幸福。他多次要求我給他機會,讓他歸還當年他賣那製圖儀的錢,他說他當時確有不得已的苦衷,而且真的已經山窮水盡,無路可走,才會做出那見不得人的勾當。可是,“他偷”是他自己說的,我怎能確定真的是他偷的呢?我根本沒有親眼目睹,也沒有任何證據,我怎能這樣就入他於罪呢?
犯罪的人,自己說自己犯了罪,是不能拿來當審判依據的,除非我們能找出客觀的證據。我多年來,一直想忘掉這個人,也真的早已忘掉這個入,但二十年後,他卻帶了一家大小回臺灣來看我,並且把我供奉成恩公來崇拜,很使我為難,始終不知該如何來面對才好。
我說:“您說是您偷的,可是我不能說是您偷的。如果您真想賠我錢,就把錢全數捐給您那些越南難民吧!”我告訴我的同仁,懷疑只是懷疑,與事實尚有一大段距離。我希望我們不審判自己的同仁,也不定自己同仁的罪,所以,這人的所作所為,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,為什麼不讓他自己去審判他自己,讓他去定他自己的罪呢!
我很誠懇地告訴我這越南同仁,我期待他永遠是一個人前人後拍得起頭的正人君子,不管他以前做錯過什麼。古人說: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,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,就讓過去的,全都過去吧!
每個人都不免有犯錯的時候,但千萬不可讓自己一時的迷糊,永遠成為自己一生無法擺脫的沉重包袱和負擔。且一起來努力,讓我們大家都忘了過去的他,而他也徹底地忘掉他過去的自己。
當一切都變成新的,我們就重生了,就復活了。成全別人,又何嘗不也成全了自己,因為神總是按我們如何原諒別人,來決定如何原諒我們。何況,每個人都難免會有求人寬恕的時侯,您說不是嗎?
難言之隱
我的事務所剛設立時,地點在臺北火車站前面,全體同仁共有廿一人,大半為研究所相關科系畢業,個個品學兼優。
起初十個月,一件案子也沒有,幾乎寅吃卯糧,支撐得十分艱苦。本來想過不如裁些人,以減輕負擔,但每個同仁都這般稱職盡職,叫我如何開得了口呢?於是,家裏能進當鋪的值錢物品,可說能當的皆當了。
有一天,我剛出差回來,掌管出納的會計小姐花容失色地告訴我:“我們抽屜裏周轉用的公款,全被偷了!”
會計小姐還告訴我,抽屜的鎖也被撬開了。她剛請鎖匠來修理,並多加了一幅進口的高級鎖。
我說:“你再找鎖匠來”。我請鎖匠把抽屜內外的鎖全拆卸掉,什麼鎖都不要。
會計小姐很不高興,她問:“為什麼把修理好的鎖和剛裝上去的進口鎖都拆了呢?”。
為此,會計小姐終於辭職了,她氣憤憤地說我瘋了。
第二天,我們周轉用的公款又被偷了。我的手頭原本很緊,這下更拮据了。我不得已回自己娘家向媽媽開口借了錢。
第三天,這一大筆周轉用的公款又被偷了。我好捨不得,幾乎哭了出來。
畢竟我已快山窮水盡了,由於無處伸手,只好忍痛把結婚的紀念金表也給當了,
第四天,只丟了一萬元,其他一文也沒少。第五天,打開抽屜,所有的公款都原封未動,好好的。
我不知為什麼,竟然自己失聲哭了起來。
這五天,我的同事對我的愚蠢行為,幾乎都十分不屑,每天都有一些人辭職。試想:跟隨這麼沒有水準的老闆,會有什麼前途嗎?
娘家的媽媽知道我向她借來的錢,是用來擺給竊賊偷的,更是氣得好久好久都不理我,不跟我講話。
家裏的另一半和孩子們看我當掉一大堆貴重物品,所有的錢都拿到辦公室去擺給竊賊偷,也非常不諒解。
但竊賊總算偷夠了,從此再也沒有拿過半分錢。我由於周轉金大筆失竊,整個事務所元氣大損,幾乎發不出薪水,所以,又有一批同仁不告而別。
這失竊的事和發不出薪水的事,很快便傳到公公耳朵裏,便叫我去問話:“你擺錢故意讓人家偷的事是真的嗎?”
我默默地點了點頭。
“你都當了媳婦,也當媽媽了,怎麼還這麼傻呢?”我說:“我擔心對方有難言之隱,無法啟口,更擔心如不及時伸出援手會有生死大災,所以,每天都儘量多放一點錢來讓他偷,希望能暗地幫他忙。”
公公從身上拿出一紙袋的大鈔,當面遞給我,他說:“你天性如此,講也沒用,這些錢就先拿去濟急吧!”
大約過了十多年左右吧,我收到了一張三十五萬元的匯票,還附了一封沒有落款的短函:“敬啟者:茲奉上辦公室當年失竊之三十一萬元,另四萬元請充當借用十年之利息,還祈查收。謝謝。”
又過了十多年左右吧,我因為地中海貧血症發作.被送進臺北榮民總醫院急救了好幾個星期。
突然,有位五十歲上下的陌生太太帶了三名兒女來看我:“叫,奶奶!”
她比著我,要小孩子趕快向奶奶問好。
我實在想不起對方到底是誰,也一點都認不出來。
這位陌生太太坐在我的床沿一直靜靜地淌著淚水,一句話也沒說,就這樣,她耐心地陪著我,也細心地照顧我,陪到下午六點半才離開。
第二天她又來了,跟第一天完全一樣。
第三天一樣地,她又來了。
第四天她還是準時出現了。可是這一次她開口了。“我能稱呼您一聲媽媽嗎?今天是母親節!”
她雙手恭恭敬敬地遞給我一張母親卡。“請問:您到底是誰?”我問。
“我是您辦公室裏的小姐,我現在與先生住在美國。聽同事說您病了,特地全家趕回來看望您、照顧您。請問:十多年前寄還給您的三十五萬元收到了嗎?”
我恍然大悟,我知道了。我說:“收到了,真謝謝您有這份心。另外多了四萬元,我想等知道寄的人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