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佛媽媽,越老越值錢
 











念佛媽媽,越老越值錢


最高貴的接待


適有因至福州,陳賢開車,小波、小洪同行。陳賢居士告訴我,他母親已經是九十高齡了,很喜歡念佛,現在福州與哥嫂住在一起。我一聽便很有興味地要去拜訪。陳賢是孝子,又是非常虔誠的佛弟子、念佛人,一定是沾了母德的遺澤,要去看望這樣一位母親,我的心滿懷著恭敬,真正是以一種參拜的心情去訪問。我與陳賢年齡相近,法義上他雖尊我為師,感情上相處無異兄弟,而本人福薄,慈母早逝,未聞佛法,心中引為憾,見到有念佛人母子同心,同修念佛,便特別羡慕,所以我去拜訪這樣一位念佛媽媽,心中也是視她為我自己的母親,這樣也可以彌補自己久存的缺憾。


去前,陳賢打了電話。上六樓,敲開門,便傳出具有特別韻味的念佛聲,介於唱與念之間的一種福州方言的念佛調,相信這是媽媽特別發明的,是屬於她特有的。「南無阿彌陀-佛-,南無阿彌陀-佛。」兩句一迴圈,節奏明快,聲音洪亮,氣力充足,綿綿不斷,讓人不敢相信這是九十老人念出來的。


媽媽就坐在門邊的椅子上,雙手合掌,念佛非常專注,口中邊念身體邊輕輕晃動。我們開門、進門、換拖鞋、與陳賢哥嫂招呼、入廳、至廳間佛堂前禮佛,整個過程媽媽都沒有一句話,都沒有理會我,甚至抬眼望我一下也沒有,她只在那裏念佛,很投入,很專注,很喜悅,看面相就知道。而我同樣很喜悅,我覺得與媽媽之間有一種禪師之間相互接對的默契。媽媽是念佛人,媽媽知道我是念佛人,所以她沒有起身,她沒有:「師父,你來了!」沒有:「師父,請進。師父,頂禮。師父,請喝茶。師父,請吃水果。……」媽媽沒有一句閒話,她在念佛,她用一句最尊貴的名號在歡迎我。在「南無阿彌陀-佛-南無阿彌陀-佛」聲中,什麼話都不用,我真的感到無限喜悅,這是我享受到的最高規格的禮遇,最合法度的接待。


瓜念佛,可以嗎?


禮佛畢,我們坐定,媽媽還是「南無阿彌陀-佛-南無阿彌陀-佛」,真是我的好媽媽。我請陳賢請媽媽坐過來,坐到我身邊,這是一隻長沙發,我想和媽媽坐在一起,我們一起念佛。陳賢扶著媽媽過來,挨在我身邊坐下,但媽媽還是不話,邊走過來邊念佛,無有間斷。我便學著媽媽的調子,學著媽媽的模樣,和著她一齊念佛,「南無阿彌陀-佛-南無阿彌陀-佛……」我仔細觀察了一下,媽媽口氣會念二句、四句到六句佛不等,念八至十句佛便會很自然地一鞠躬,極為虔誠。我也完全地隨學,同時很驚歎老人竟能這樣持久響亮地稱念。


我們已經念了有好一會兒了,看媽媽仍然沒有停止的樣子,但我還想和媽媽說說話,便碰碰她道:「媽媽!阿彌陀佛!」這時老人才停下,側過臉笑吟吟地看著我,很大聲地:「我是一個瓜,不會普通話,只會福州話。我是瓜,瓜念佛,可以嗎?」最後「可以嗎」三個字,的特別大聲,有一種頑皮的幽默,有一種超然地自信。我趕緊豎上兩個大拇指,也特別大聲地回答:「可以呀!」其實媽媽問完也就完也,並不在乎你回答什麼,她自己明明有答案,在佛法上她心裏一切是有底的。


觀世音菩薩是我姐


這種有底來自於她對佛菩薩的完全信靠,來自於多年來佛菩薩對她實實在在的關照。媽媽自十八開始信奉觀世音菩薩,她信奉觀世音菩薩很簡單,因為觀世音菩薩能救苦救難,她便信奉他,依靠他;而在這麼多年裏,觀世音菩薩也不知帶她度過了多少人生的苦難。


陳賢的父親是地主、工商業者、四類份子,在那種年代時的遭遇可想而知,1958年更被判為無期徒刑。媽媽一個人帶著五個孩子(那時還沒有陳賢)完全憑著對觀世音菩薩的信仰,過了一關又一關。即使在那種年代,她對觀世音菩薩的信奉一點都沒有改變,香不給點,一切都偷偷進行,即使家人也不讓知道,因為怕他們因而擔心。天虔誠地祈禱,喊著一家所有人的名字向菩薩祈禱,這個家庭就這麼走過來。1962年,陳賢父親同牢的牢友被非法打死,而恰恰又被陳賢父親看到,打人者本來打算把他也打死算了,但後來陳賢父親居然奇跡般地釋放歸來。丈夫在坐牢,自己要被人揪出去剃發、遊街、批鬥,媽媽:「我良心無愧,不能接受遊鬥。你們要鬥我,除非把我打死。」在那種年代,一個丈夫犯無期徒刑正在坐牢,自己也被認為是出生在罪大惡極家庭,犯有罪大惡極罪行的弱女子,居然敢一人對抗猶如鋪天蓋地般的強大勢力,無異一隻小小的螞蟻對抗從天而墜的泰山巨石,必然粉身碎骨,死無葬身之地。然而在媽媽大義凜然、勇敢無畏的抗爭中,揪鬥分子居然放過了她。媽媽知道這一切都是觀世音菩薩的護佑。


我和媽媽邊念佛邊聊,多數都是她,我聽。媽媽念佛的時候就念佛,很認真,念一陣佛,停下,話只是兩三句。


「我十八信奉觀世音菩薩,上睡覺也抱著觀世音菩薩。」


「觀世音菩薩不容易見到,我一生見過兩次。菩薩站在我面前。我問:你是誰?他自己:我是觀世音菩薩。」


「觀世音菩薩對我:你心好,我支持你。


「觀世音菩薩是我姐妹。」


媽媽突然出這麼一句,很肯定,所有的人都一驚。


我們在經文上知道,觀世音菩薩是念佛人的勝友知識;我們在頭腦中推論,菩薩是佛子,我們念佛也是佛子,所以與菩薩是兄弟;祖師也:同一念佛無別道,通乎法界皆兄弟。但是心中總以為觀世音菩薩乃是西方三聖之一,誰敢真正擔當觀世音菩薩與我是兄弟、是姐妹呢?打死也沒有那個膽,我們這樣的壞傢伙與觀世音菩薩是兄弟,這豈不是在褻瀆菩薩嗎?


但這個無知無識的老人家,連知道都不知道那個經文,怎麼能出這樣的話來?


「啊?觀世音菩薩是西方三聖之一,我們都要頂禮膜拜,祈求菩薩的保佑,你敢你跟觀世音菩薩是姐妹?」我考問媽媽。


「我敢!我心裏有底。」媽媽用手摸著心,絲毫不退讓。


「觀世音菩薩救苦救難,我也要救苦救難。」前面她是瓜,何其低;現在觀世音菩薩是她姐妹,何其高。一天一地的兩句話,在媽媽口裏出來,沒有任何矛盾,很自然。


「觀世音菩薩跟媽媽是姐妹,那我們要巴結媽媽了。」我不由地大笑。之與媽媽這麼,其間更深的涵,更親切的體悟,那就不是我能形之筆墨了。


我早就交給阿彌陀佛了


一九九五年,陳賢的父親病重不治情況下,開始念佛,最後莊嚴往生淨土(詳附錄),此後媽媽便開始念阿彌陀佛。媽媽念佛也很簡單,知道念阿彌陀佛可以往生淨土,她就開始念佛。一開始還學會過《阿彌陀經》、大悲咒,後來不久就全放下,專念一句南無阿彌陀佛。


媽媽念佛從來沒有問過任何問題:念佛能不能往生?妄念怎麼辦?信奉觀世音多年改念阿彌陀佛會不會有問題?這些常見的問題她一概沒有,因為她心裏全明白。她念佛完全是出自純真的信仰,不是出自知識。經中「明信佛智」,就是媽媽這樣的吧。如此生性純樸,明信佛智,是不需要用眼看經書、也不會有提問的。


陳賢居士住在廈門,次回福州看望媽媽,總要提醒:「媽媽,年紀大了,念佛要精進,要用功。功夫好往生才有把握。」如此過了八、九年,陳賢居士也不知過多少回了。直到2004年,陳賢遇到善導大師念佛思想,豁悟:「任何人只要念佛願生,乘佛願力,必定往生。」心中無限感激,想到多年來心不安,和母親的那些話也會讓母親不安,便立即打電話告訴媽媽:「媽媽!我以前的都是不對的。你只要有念阿彌陀佛,願意往生,肯定可以往生的。你就把一切交給阿彌陀佛吧!」想不到電話那一頭,媽媽笑著:「我早就交給阿彌陀佛了!」輕描淡寫的一句話,顯示媽媽念佛是多麼自在,不受干擾。陳賢又感慨,又歡喜地:「原來我了八、九年,她一句也沒有聽啊!」我們不能不能佩服老人家的信力、念力、定力、智慧力。念佛對她是再明白不過的了,既不受人影響,也不與人辯論,哪怕是自己最喜歡的兒子,也不長不短,無是無非,只管自己念佛。


我問:「媽媽,阿彌陀佛來接你,怕不怕呀?」


「不怕!我好歡喜,我好快樂。」


對媽媽來,觀世音菩薩也好,阿彌陀佛也好,都是活生生的,與她天生活在一起,所以她的信佛念佛,是再簡單自然不過了;她的念佛往生,也是再簡單自然不過的了。


晶瑩剔透的


人到年,尤其是年輕時受過苦,人生多坎坷的人,總是有許多憤憤不平;即使一生較為平順的人,年也都免不了許多負面情緒:總是為自己的身體擔心受怕,抱怨孩子們不經常回家;即使一點小事也弱不禁風難以承受,愛激動發脾氣,莫名其妙抑鬱憂傷,暗自落;喜歡告,喜歡牢騷,喜歡……


媽媽九十高齡了,卻好像初生到這個世界什麼都沒有經過一樣。什麼都沒有經,什麼都沒有發生,她的人生很簡單,簡單到只剩下一句南無阿彌陀佛。你不和她話,她不找你話。兒輩的事,孫輩的事,聽到便以佛法開導,講過便忘,心中不留一絲痕跡。


早晨起來,媽媽「南無阿彌陀-佛-南無阿彌陀-佛……」,開始;吃過早飯,孩子們去上班了,媽媽「南無阿彌陀-佛-南無阿彌陀-佛……」,相續;下班,孩子們回來,媽媽「南無阿彌陀-佛-南無阿彌陀-佛……」,迎接。一天到,一年到頭,皆是如此。從來不會,孩子們都上班了,自己一人在家寂寞,打開電視機消遣,她有佛,過得很充實。從來不會無事找事,掛心兒孫,她有佛,過得很逍遙。她無一切閒事,唯有一件正事——念佛;她不做百般小事,只做一件大事——念佛;人生對她來很平淡,人生對她沒有新花樣,沒有新容,沒有新鮮事,她九十年的人生,知道只有一件新奇事——念佛,往生,成佛!


一個人的心念會不斷地向周圍的世界散發,即使不話,心念波也是在不停地散發。兇惡的人散發出兇惡的心念波,在他身邊就會感到一種恐怖寒氣;善良的人散發出善良的心念波,與之接觸便會覺得安心喜悅。有人一見就喜,有人一見就厭,這就是彼此心念波相交的自然反應。一般人的心念波雜亂無序,躁動不安,這樣他即使坐在那裏不話,我們也會感知到他的心如同長滿了小剌,不圓潤,不平和。坐在媽媽身邊,我明顯地感受到媽媽心裏沒有事,一片空靈,媽媽的心透明柔潤,就像圓潤的寶玉。坐在媽媽身邊,你會覺得很安靜,你會覺得話是多餘的,你會有一種巨大的安全感,你會體悟到什麼是「天下太平,沒有事。」


一生中最難過的事


然而媽媽的心中仍然有著深深的隱痛。


還是在那舉國失去理智的年代,媽媽供奉著一尊精美的陶瓷大悲觀世音菩薩,聽就要來抄家,一旦落入抄家者之手,不僅菩薩粉碎,全家統統遭殃。想到心愛的菩薩落入無知者之手,肯定要被無情地暴力摧殘,媽媽不敢想,不能忍,與其讓菩薩落入無知者之手而遭蹂躪破壞,犯下極重惡業,寧願自己碎了菩薩。媽媽親手把菩薩的尊像碎了,埋於地下。我們可以想像媽媽的心是如何痛苦。媽媽不斷重複地:「我心好難過,我心好難過。」陳賢此事他們做子女的從來沒有聽過,這是媽媽幾十年來第一次出。當是痛之愈深,言之愈稀,最深沉的悲痛,壓在最深的心底。向何人有何益?


我聽了,唯有唏,如此光明坦蕩的媽媽所的難過,如同巨大的雲壓在我的心裏,讓我感受到這不是媽媽一個人的難過,是一個時代、廣大眾生的痛苦聚集在媽媽心裡。


媽媽的悲傷難過是深沉的、真實的,雖然悲傷難過,並沒有怨恨,也沒有恐懼。她知道,眾生是無知的,菩薩是永遠愛眾生的,亦唯如此,媽媽才有這樣的難過。


我知道媽媽的心,便:「那是沒有辦法啊!觀世音菩薩就是要救苦救難,在那個時候,菩薩就是要捨身捨命,粉身碎骨來救全家、也救那些要來抄家的人。菩薩的像雖然打碎了,但保全了眾生,保全了眾生,也就是保全了菩薩的心。如果不那麼做,不僅菩薩像要碎,全家人無辜遭殃,那些無知的眾生也將因為造下極重惡業而善根永受摧殘,這樣菩薩更要傷心了。」實在起來,是媽媽碎了自己的心,而來保全眾生。「觀世音菩薩是我姐妹。觀世音菩薩救苦救難,我也要救苦救難。」不正如此嗎!南無阿彌陀佛,眾生悲苦,願那瘋狂的年代永遠不要再現。


不用怕,我就不怕


陳賢向媽媽起弘揚這個法門多麼不容易,有人不解,有人譭謗,我受了太多的苦。陳賢用福州話,我只是大致地猜,心想:「何必要向媽媽這些負面的東西呢?媽媽一點也不瞭解目前教界的情況,不會讓媽媽生別的想法嗎?弘揚念佛,為什麼會有人反對?是不是你們所的不正確?」見媽媽一句話沒,在靜靜地聽,我更加覺得沒有必要這些,對這樣的老人,只念佛往生就好了,皆大歡喜;不必把目前教界的事出來,這也不是一兩句話能清楚的,可能反而增加她的困擾。


媽媽聽完,側過頭向我,笑吟吟地,:「不用怕。我就不怕!」媽媽的意思是,她一生經過很多磨難,心中有佛菩薩,從來沒有怕過;你為阿彌陀佛做事,阿彌陀佛知道,會保護你,照顧你的,所以不用怕。


言情當中充滿了慈愛與鼓勵,理解與寬容。沒有狐疑不解,沒有義憤填膺,沒有抱怨指責,沒有打抱不平。一種平懷,一種大度。


媽媽的話很短,意含卻很多,很深,讓我再次感受心靈相通的默契。媽媽真有老將軍的膽識與氣度呢。


越老越


同行的人都有極大的感觸,小波倍受感動,因為他的媽媽也已年老,但還沒有念佛,他看到了眼前這位念佛媽媽的心境是這樣的美,不由地讚歎:「媽媽笑的多麼燦爛,那是只有在小孩子,而且是五以前沒有讀書的小孩子的臉上才可能看到的笑。這真是人生的最高境界,最圓滿、最幸福的人生。即使貴為美國總統,他的人生也沒有念佛人的人生這樣有價。紅光滿面,沒有一點病(陳賢媽媽一生患過幾次大的病災,都因念觀世音菩薩平安得過,以前還有風濕性關節炎,老了倒什麼病都沒有了。)一片陽光,身體上從來不給兒女添麻煩,心靈上她是全家的大樹。(陳賢兄妹六人,全家族有二十多人信佛念佛。)念佛人,真是越老越尊貴,越老越錢。」


直白的話語,出了人生的真諦。若不念佛,越老越痛苦,越老越黑暗。有見於此,小波立即給他媽媽打電話,勸她念佛,圓滿人生。


普願念佛人


普願念佛人,向媽媽學習。


我看見很多人,心中有層出不窮的問題,似乎古往今來所有的問題他要問遍才能老實念佛。我期望他們能向媽媽學習,質樸,簡單,聽念佛能往生,就念佛,沒有那麼多問題。


我看到很多人,人已到老年,可是仍然掛心太多的俗事。下雨了,她比誰都著急窗關了沒有;電話鈴響了,她比誰都關心是誰打來的;媳婦嫌老人不衛生,不讓帶小孫子,她心裏憤憤不平。兒子的公司經營,小孫子的成績好壞,她比誰都更操心……她們雖然念佛,可是俗心太重,好像天下少了她不能運轉。希望她們能向媽媽學習,不要管這些不用你管、你也管不了、管了還障礙的事,而把我們最後所剩無已的寶貴命光,用在最得、最寶貴的事業——念佛之上。人老少語便是寶,少語念佛寶中寶。老人要想不討輩的嫌,要學會知趣,要學會自尊。知趣者,知我年老力弱,俗事主動退讓一邊;自尊者,年光景,我要圓滿人生,要往生西方作佛。如此輕世間,重佛法,則輩無不尊敬,無不蒙益,無不受化。


我看見一般老年人,有甩不掉的老年情結,怨歎太多,牢騷滿腹,難耐寂寞。人多時耳總想聽人話,獨處時雙眼與電視為伴;年青人各忙己事,無人搭理,他便以玩鳥、溜狗,消磨本來就已經沒有本錢了的人生;醫院是她們又怕去、又常去的地方,怕去是因為怕病,常去是因為這是她們的老年生活之一,生病固然可怕,無聊有時更可怕,只要沒有致死大病,經常去醫院走走,檢,有點小病,便與孩子們有更多的話題,可以得到更多的關心與愛。我希望她們能向媽媽學習,要從彌陀那裏獲得大愛,獲得永恆的健康與安樂,過大愛光明的人生。


不僅念佛老人要學媽媽,過充實豐富的念佛生活,世間老人更要向媽媽學習。不知佛法、沒有信仰的老年人,人生真是殘酷,活生生地被判死刑,全家人、全社會的人、她自己都明白,自己已經判了死刑,何時閻王來勾不知,但隨時會來。在深深地恐懼與無法逃避的望當中,竭盡全力地逃避,信仰鍛煉、保養、醫療……多麼幼稚無力的信仰啊!希望她們能向媽媽學習,信仰大願大力、拯救一切苦難眾生的阿彌陀佛。


不僅老年人,要向媽媽學習,普願年青人也都向媽媽學習。成熟的人生智慧雖然往往要到老年,但卻是屬於所有的人,年青並非選擇愚癡人生的理由,何況人命無常,老少不定。早日讓彌陀住進我們的心,早日讓彌陀做我們的主人。有念佛的人生,才是安全、安慰、安樂的人生。


我本人也深深地景仰媽媽,希望早日結束東奔西走,停止鼓舌窮思,而過單純的念佛生活。念佛,是人生最美之境。


我與媽媽約好,等她回歸淨土之時,定來相送。然而,或許我會走在媽媽的前面,也不一定。總之,在不長的時間,我們會前後相隨,相會在淨土。南無阿彌陀佛。


謹以此文,回向我的母親,並天下一切母親,一切眾生,往生極樂淨土。


(引用自淨土宗網站:http://www.pureland-buddhism.org/淨宗法師文章)




附錄:


慈父陳實菴生於1919年,於1995 516日往生,時年76歲。慈父一生歷盡坎坷,早年失父,母子相依為命。後成家立業,擔任小學校長,於1958年反右期間被判無期徒刑,一家七口老少頓失依靠。母親十八歲時即信奉觀世音菩薩,於苦難之際更是虔誠念誦觀世音菩薩,不可思議,慈父竟於1963年提前釋放回家。回家後,以木工苦力謀生,養家餬口。慈父為人善良,從不與人爭,口碑很好,唯煙酒不良嗜好,亦無信仰。


1995年初,慈父發現食道不適,進食困難,經福州醫院檢查是食道癌晚期。當時我已開始學佛,對淨土宗念佛法門略有瞭解,故對慈父說,事到如此,無人能救,更不必到醫院去開刀治療,徒受其苦,只有念佛為上。其實,當時我亦不明白為何如此安排。好在長輩都無反對,慈父亦半信半疑,無可奈何,只好隨順念佛,但亦不精進,只是隨念佛機斷斷續續念佛而已。當時我對念佛往生原理亦不明白,認為往生很難,但念佛一定有益,故也不過份要求。


時至月初,慈父已不能進食,但亦不疼痛。此時開始由我們一家人排班念佛。 515日晚上慈父上吐下瀉,體內排除乾淨,還對家人說,明晚不再麻煩你們了,聽者亦不在意,果然,慈父於 516日晚上10左右在念佛聲中,忽然欲起身合掌禮佛,微笑而逝。


時天空大雨傾盆,家母及兄弟姐妹一家七口人,亦高聲念佛。當時除了我略知念佛法門之外,其餘皆不知佛法,慈父去世,按常情總是很悲傷的,但不知何故,我們念佛至約一小時,竟覺歡喜,彼此相視大笑,真是不可思議的法喜。就這樣在雨聲的伴奏中,一直念佛至第二天,後來更有七位莆田廣化寺師父到家助念,因緣不可思議。四十八小時後在福州崇福寺火化。整個過程安排,如今想來,全是佛力加持與安排,否則憑我們當時之能力,絕難辦到。由此更想到,念佛是我們所為,往生則由彌陀安排,全非自力所堪,更信一切善惡凡夫念佛皆得往生之事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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