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達吉堪布:佛教的慈悲觀永不過時


 


   只要科學、客觀地分析一下,在人類最關注的心靈領域內,不管時代如何變遷,佛教中的某些理念依然是最深刻的,而且始終是社會人群的需要,永不過時。


  比如說“慈悲”。佛教的慈悲觀,是教人關愛人、動物乃至一切生命。在西方的認識中有一個盲點:認為動物也有生命,植物也有生命,殺動物與殺植物的過失一模一樣。其實,這種說法不正確:一是動物與植物的差別很大;二是在“殺”的層面,認為二者過失等同,也太過了。然而,人和動物的生命是一樣的,所以,佛教的慈悲一向遍及動物。


  而這種慈悲觀,對現在的動物保護,應該是一個很好的理論支持,否則,當這些組織遭到非難時,用其他理念很難解釋。甚至在很多時候,即使是不信佛的人,當他發現一些動物被殘殺的時候,也會自然地生起同情或不忍。諸如此類,從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可以知道,這種廣大的慈悲觀非常適合人類。科學再進步,一個人——我們自己也好、別人也好,說“因為科技的發展,我從此不需要慈悲了”,這是何時何地也不成立的。


  還有就是“非暴力”。佛教所謂的非暴力,並不帶有任何政治意味,是對修行人的教誡,如《毗奈耶經》中所說的沙門四法:“人若打我,我不還打;人若罵我,我不還罵;人若嗔我,我不還嗔;人若毀我,我不還毀。”這種忍讓的修心原則,就叫非暴力。那這種原則,不說修行人,一般人需不需要呢?也需要。


  有人認為這很怯懦,怯懦的民族會被強國吞噬,所以應該反抗。然而,1819世紀各個國家手持武器相互殺戮、征戰的過程,在今天的人們看來,既不科學,也無利益,和平與人道才是解決任何爭端的最佳方式。


  對於“非暴力”理念,一般人盡管偶爾也會有些觸動,但卻很難像一些偉人那樣深刻了解並貫徹它。聖雄甘地曾說:“我的價值觀很簡單:真理、非暴力。”在他的認識上,如果你加上大乘佛法的教義,其實也就是前面說的慈悲觀。所以,“慈悲”在這個世界,在社會的任何角落,都是需要的。


  當這種慈悲心被真正受持時,怨恨的敵人來到面前傷害自己,也能夠安忍。對這種高尚的安忍,不懂大乘理念的人不一定理解,但當你學了佛法並且慢慢深入的時候,就會懂得。


  堪布貢噶旺秋的事跡,曾讓我深受感動。“文革”期間,他被關進監獄20多年,釋放以後去了印度。那個年代,在監獄中所受的虐待是無法想像的,雖然我沒進去過,但見過很多被批鬥的場面,對出家人、在家人,好似地獄來到了人間,極其可怕!到了印度以後,有位大德問他:“你在監獄裡受折磨的這20年,心中最害怕的是什麼?”他回答說:“我最怕的,就是對傷害我的人生起嗔恨,失去慈悲心。”


  那個時候,他不是怕被餓死、被打死,而是怕失去慈悲,這就是真正的修行。他的境界,不說一般的世間人,就算是我們穿著袈裟、常年呆在寺院聞思修行的人,也是很難企及的。試想一下,假如我們身處那樣的環境,會怎麼樣呢?今天有人打我了,“我要記住這個人是誰,一旦我有機會,就不客氣”,會不會這樣呢?但是,大乘慈悲理念真正入心的人,就完全不同了。


  青海那邊也有一位大德,這位大德,也是在那個年代中每天挨批鬥。批鬥是這樣的:挨批鬥的人站在前面,一個人先講一講他所犯的錯誤:他是怎麼學佛的,怎麼怎麼……然後就上來一兩個人開始打他。每次打的時候,這位大德就當一次修安忍的機會,並以三殊勝攝持。所謂“三殊勝”,做任何善事之初,首先為利益一切眾生發菩提心;中間以無緣、不執著的方式行持;最後將善根回向給一切眾生。這是我們佛教中最關鍵的修法,依此修持,發心殊勝、無緣殊勝、回向殊勝,這就是三殊勝。


  當他要被打的時候,他就發心:今天挨打,我為了利益他以及一切眾生而發起菩提心。在被打的時候,他維護自己的心不生嗔恨。打完以後,他把修安忍的功德回向給這些人,有時間就完整念一遍《普賢行願品》,當然是默念,嘴唇不能動,動又要挨打;沒時間或者被人一路打著回去,他就念一些短的回向文,一回去也念完了,心裡很高興,因為修行圓滿了。


  這些大德的慈悲及修行,是可歌可泣的。但可惜的是,這種慈悲理念,在現在的大學教育中很少,很多高等學府的宗教系或宗教研究,要麼是秉持馬克思的唯物論,要麼是以研究東西方的哲學理論為主,而這些理論在後人編寫時,有些不為人接受的道理也被刪掉了。這樣的宗教系課本,與真正的宗教理論或實修教言,實際是相去甚遠的。


  因此,在座的老師和同學,在你們作科研或宗教研究的同時,也希望能研究一下純正的佛教,藏傳佛教也好,漢傳佛教也好,去研究、修行以後,才能真正懂得佛教的理念,懂得慈悲觀永不過時。


 智悲德育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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